泰北邊境的清萊,與緬甸和寮國不過一河之隔,這個三國交界點被統稱為「金三角」。我小時候只知這裡是個去不得的地方,因為金三角是大毒梟基地,長久以來當地人以種罌粟花為生,海拔 1,200 米高的山區董山 ( Doi Tung ) 更是當年販毒的聚腳地。
不過,差不多三十年前,已故泰國皇太后,亦就是剛過身前泰王的母親,國民暱稱的「Mae Fah Luang」,出錢出心出力,把這個九反地帶重新建造成為農產和旅遊區「Doi Tung Development Project」,讓當地人可以脫離被毒販控制的生活。看見沿途風景鳥語花香,比從前給荷槍實彈的毒販佔領的年代,的確進步不少,難怪泰國人會對皇室這般尊敬。
皇太后有句名言:「無人想當壞人,每個人都應該有變好的機會。」她親手把這機會賜給泰北民眾,在 1988 年下令禁止栽種罌粟花,並引入適合山區氣候種植的咖啡,讓這裡居住的 6 個以農為業的少數民族可以自力更生,實踐皇太后「助人自助」的宏願。
距著名的皇太后花園 Mae Fah Luang Garden 約十分鐘的車程,正是區內的董山咖啡園,園內山頭有 300 萬棵咖啡樹,大部分都是當地少數民族農民以月租 1 泰銖 ( HK$ 0.2 ),租借果樹來栽種咖啡果。因為是自食其力,自然比僱用他們打工落力得多。這天正好有兩位阿卡族 ( Akha ) 夫婦收採咖啡果,女的一身銀器加上民族服飾,摘果時頭飾搖曳不停,畫面十分有趣。
在這段 10 月至 2 月的收成季節,阿卡族農戶都會摘個不停,把熟透的咖啡果小心翼翼採下來,好讓這些以有機方式種出來的優質果實,可以製成上佳的 Arabica 咖啡豆。這裡的職員說:「在日本,Doi Tung 這咖啡品牌很受歡迎,不但得到 MUJI CAFÉ 的採用,幾年前更有自己的 Doi Tung 咖啡店在日本誕生,這一切都令這裡的民眾十分雀躍和自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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